刘吞金冷道:“不必,言而无信之人,有何好谈!”
左仲仪道:“全是一场误会!”仍往舱阁踏入,忽见包天星,拱手笑道:“海帮帮主也在此?久仰久仰!”
包天星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少来烦我!”
左仲仪笑道:“同是经营海运,怎会道不同,在下正想和您谈谈合作之可能。”
刘吞金冷道:“免了,我已另有合作对象……”忽觉说溜嘴,赶忙闭口。
左仲仪笑道:“是谁?该不会是左海瑞吧?”
刘吞金一愣,冷道:“是又如何,你管不着!”
左仲仪暗叹事已成真,表面仍不动声色,笑道:“不知他所中之毒是否解去?”
刘吞金冷道:“小小毒药能奈他何,早解了,抱歉让你心腹之患未除!”
左仲仪暗道左海瑞中毒后果然逃难至南方,且和刘吞金有所联络,道:“你和左海瑞如何交往,我不过问,但那个坏胚郭奇秀可是圣帮通缉之人,我不得不管。”
刘吞金冷道:“没见过!”
左仲仪道:“帮主何需为此事和圣帮过不去?”
刘吞金嗔道:“待要如何?耍我女儿还不够,想骑到我头上来?别以为你攀了乾隆,且打败法醒,我就怕了你?要是逼急了,照样拼得你吃不完兜着走!原来两老对于左仲仪打败法醍一事甚为顾忌,故方才始会失态,如今已卯上,只能顾着气势,免弱了威风。左仲仪道:“此事并非谁怕谁,而是江湖道义,若是金帮、海帮通缉之人,圣帮若强留,岂非摆明跟你们过不去?不只是郭奇秀,就连左海瑞也是如此,在下已极尽忍耐,否则传出退休前圣爷和金帮合作,在下脸面何处摆?”
刘、包二人虽黑道出身,但混江湖即讲义理,知护着郭、左二人确是理亏,一时穷于言词。
包天星心念一转,冷道:“郭奇秀之事,我们确实不知,至于左海瑞,他儿子已娶刘家女儿。算是姻亲,照顾他俩也是应该。说不上故意找圣帮麻烦。”
左仲仪登诧:“刘姑娘已嫁予左胜超?!”
想及此事。刘吞金即光火,斥道:“毋需你关心,忘恩负义家伙!”
左仲仪五味杂陈,竟有失落感,直觉左胜超不配刘光霞,而左胜超也不可能喜欢此丑女,显然耍了手段,道:“帮主可见过刘姑娘?在下乃说嫁过门之后?”
刘吞金冷道:“她俩恩爱,早云游四海去了,毋需你关心!”
左仲仪道:“怎会云游四海,半月前左胜超仍替他父亲抓药,我看此事有蹊跷,帮主何不查清,尤其有人见着两人在绸缎铺有争吵。”
刘吞金越听越光火,怒斥:“刘家事毋需你管!”一掌已劈出,迫得左仲仪连连闪退。
他最心疼女儿,原想替她找个登对丈夫,谁知眼前此人不要,还敢上门消遣,怎能忍下此怨气,终出手给予颜色。
左仲仪道:“在下别无他意,只是此事确不简单,事关令女儿,若疼她,找出来问个明白,否则被耍都不知,商船合作一事,咱日后再谈,告辞!”已觉青逸飞预言可能属实,得快速寻及刘光霞为要,立即掠退。
刘吞金登若泄气皮球孤坐椅上,叹声不断:“怎如此复杂?嫁个女儿难道如此困难?”
包天星道:“看你还是把光霞找出来,女儿只有一个,出了差错划不来。”
刘吞金道:“你也相信左仲仪所言?”
包天星道:“他巴不得光霞有人要,照常理毋需掀此事,然他却掀了,多少信他几分。”
刘吞金道:“他也可能用计想分化刘家和左家。”
包天星道:“左海瑞已过气,怎能跟圣帮比?且圣帮如日中天,若非你我联合,海运上恐也非敌手,他毋需分化左海瑞,只有讨好你我,以便画下海运版图,这个人不简单,老实说,尽了个‘忍’字‘义’字,漕帮之事岂非全靠他周旋而化解危机,若非你要跟他打对台,我可要倒向他,毕竟跟他合伙者从未吃亏过。老刘也得多想想,女儿只有一个,冒险不得。”
刘吞金恨道:“是他先不识好歹,终落得如此局面。”然女儿确实只有一个,怎能让她出差错,登时说道:“此处你来照应,我且找左家问个明白!”说完掠身而去。
包天星走出船舱,步往船头,瞧及金字号、海字号船只遍处,忽有想法,不干海盗,竟尔不知如何经商,光靠关系接洽载货,总无法喂饱船只,码头停了那么多,外表气势足,实则停滞于此,是衰帮征兆,实不知和金帮合作搞此名堂是对是错?倒是圣帮船只随进随出,叫人眼红,经商之道的确不易啊!
包天星开始盘算必要时,恐得捐弃成见,说服刘吞金和圣帮合作,否则只有回锅干海盗老本行了。
左仲仪甚快于杂货巷找到青逸飞和丁幻,并告知状况。
青逸飞原以为刘光霞可能如法炮制在此某处开店,故始寻来,谁知遍寻不着,突又闻及消息,焦切道:“看来左胜超用了非法手段,得快快把人找出来!”逼奸、迷奸手法一一浮心头,甚为紧张。
左仲仪叹息:“事已至此,急亦无用,我已激将刘吞金,他甚爱女儿,必有行动,阿幻你先去盯梢,沿途留下线索,非得找出刘姑娘不可。”
丁幻得令,立即潜去。
青逸飞急道:“万一刘姑娘……”逼奸一事始终说不出口。
左仲仪叹道:“生死有命,由不得人……,早知如此,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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