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及时甚快将左侧八仙桌移近,简长春置妥法器,道:“左爷生辰八字请送来。”
柳碧玑眉头一跳,“定要么?”人是她接生,当然知晓。
简长春道:“若无八字,助益不大。”
风及时道:“姥姥请给!”已和青逸飞回首避去。
柳碧玑挣扎中已写在桌上,道:“千万别流露出去。”
简长春道:“毋需担心,待治妥他后,我再替他作法,守住三魂七魄,日后纵有人作法,只要道行比我低,已摄不了魂魄,圣爷亦安稳许多。”
柳碧玑始放心,道:“那好,快起坛吧!”
简长春终念得咒语无数,不断摇铃画符,且一张张贴于圣爷脸面及全身,随后复往门窗贴去,道:“窗符一动,即是魂魄到来,三位若仔细感应,总会发现。”三人期待着。
简长春严阵以待。
第七章斗法
郭奇秀和朱亮功又返回天临居找理亲王弘皙。两人同样想法——既然摄魂术有效,干脆多摄几魂,让左仲仪毙命为是,何需拼得你死我活,且未必有效。
弘皙闻及法术有效,当然高兴,遂又带人前往后殿神坛,找及张虎皮,欣喜道:“法术有效,干脆把他摄死算了!”
张虎皮神光陡涨,架势已现:“行!死了一个左仲仪,杭州城少一霸主!”随又开坛作法,此时已近黄昏,蜡烛点得灯火通明,平添不少灵气。
张虎皮烧完十二道灵符后,摄魂咒语念个不停:“金精一启,三元六分,七极四现,流魂入敛,尽落我身,黄象纷驰,幻化元婴,养育九妖,胎生两界,风火争引,令!”秘咒念完,符胆一去,赫见草人无动静,他复吸来鸡血,往草人吐去,并开启葫芦,准备摄魂。
左仲仪身躯突然一颤,贴在身上灵符掀动,体内似有东西将窜出,瞧得青逸飞、柳碧玑、风及时三人惊心动魄,不知所措。
简长春冷道:“妖人已施法了,且让他再摄去一魂一魄,待回来路上也较有伴!”仍作法护左仲仪魂魄飞去。
三人不知妥见不妥,然既已开坛,唯有由他去了。
张虎皮摄得魂魄过来,想逼他进入葫芦,谁知魂魄却是不从,冷声说道:“老妖道,你耍邪法,恐要遭报应!”
朱亮功、郭奇秀、弘皙清楚见及左仲仪魂魄骂人,登觉不可思议,难道自己已炼了阴阳眼?擦揉眼睛再瞧,仍甚清楚,且幸灾乐祸瞧个爽快。
张虎皮却疑惑,魂魄竟然不听使唤,冷道:“再不入葫芦,小心我吐你乌鸡血!”
左仲仪冷道:’“什么血也没用,等着受报应!”转向郭奇秀:“你也一样,尚不知悔改么?”
郭奇秀虐斥:“你倒皮得很!”二话不说,猛吸乌鸡血,往魂魄吐去,左仲仪东闪西闪,张虎皮跟着打转,吐得满室皆血,郭、朱、弘三人多少沾上,抱怨连连。
张虎皮没办法,拿出降九符化得满室火花,始将魂魄逼入葫芦,立即封口,得意说道:
“好了,已经没事!”
弘皙被整得火气直冒,喝道:“其他魂魄一并摄来,让他死得难看!”
张虎皮正有此意,随又作法摄魂,谁知简长春已反击,始终护住魂魄不放,张虎皮这才知晓有高人相抗,冷虐邪笑:“原来是三流道士,不怕走火入魔么?”
简长春道:“道长,多耍邪法,必自食恶果!”
张虎皮道:“呵呵,倒教训起我来了,连你一起收拾!”登时加强符法,耍得满室符火闪闪,煞气逼人。
简长春抱元守一硬撑。
然左仲仪魂魄受摄,似要飞出身体,又被挡回,全身抖颤,甚是痛苦。青逸飞、柳碧玑瞧来甚是不忍,风及时一旁安慰:“忍着忍着,就快过去!”要圣爷及两女皆忍着。
张虎皮一招收不了魂魄,怒火更炽,咆哮中,乌鸡血再吐,仍失效,迫不得已喝道:
“跟你拼了!”咬破自己右手中指,将鲜血撤在灵符及草人身上,灵符化去,鬼影幢幢,原是亮红火光,此时全数变成碧青色,森森可怖。
左仲仪终受不了呻吟,全身再颤,身上符录直抖,一股阴气直欲冲出嘴巴,若非血符玉佩挡着,灵魂早飞去。
挣扎至极限之际,简长春突地喝道:“血符破妖坛!”狂话喊出,亦将右手食中指咬破,捏着指诀,直把鲜血沾向玉佩,瞧来虽是沾血,实则暗中偷功引灵符,这一引动,赫见青森灵魂引带血符之红光,直往窗户冲去,那两道青红森光穿透窗户灵符后,已化为一体,直往天空射去。
此时天色已暗,瞧来似若小流虹,甚为显眼。
小流虹直冲张虎皮法坛,方穿入外坛护坛符之刹那,张虎皮顿觉不妙,骇道:“血符护魂大法?”想要走避已是不及,小流虹猛穿神坛,轰然巨响,神坛暴裂,草人乱飞,那摄魂葫芦亦裂,左仲仪魂魄已被小流虹吸去,旋个大圈,迳自穿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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