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缕阳光自窗帘微开的一条缝隙内洒入,照在主卧内的大床上。
蒙在黑色被子里的一小团拱了拱,再拱了拱,从棉被里头露出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身下是柔软的床铺,室内温度也是人体最舒适温度,白珊珊翻了个身啊地打了个哈欠,被尿给憋醒了。
在“起床上厕所”和“继续睡”之间纠结了几秒钟后,她选择了前者,手撑着床打算坐起来。然而这个动作刚进行到一半便突的卡住,伴随着空气里那脆脆的“咔”一声。
腰扭了。
白珊珊:“……”
她倒吸一口凉气,呲牙咧嘴小心翼翼调整了好几秒才勉强把腰给打直。
一宿醒来脑袋疼脖子疼手疼脚疼浑身都疼,跟在睡梦中干过一场群架似的,处于宿醉状态的白珊珊还有点儿迷糊,缓慢地抡抡胳膊扭扭脖子,好半天才勉强掀开重如千斤的眼皮。
左瞧右看。
黑白色调的卧室,光线昏暗,陈设冷硬,看上去极其的干净,单调。
白珊珊有点茫然地在四周环顾一圈儿,瞬间愣了,整个人:???
她这会儿所处的地理位置很显然不是自己白家的狗窝。
卡机零点五秒后,白珊珊扶了扶额,罢工多时的大脑重新恢复运转,驱使着记忆往回倒流:昨天自己约了顾千与刘子昊子吃火锅,吃火锅的时候她喝了几瓶酒,然后貌似就……给变态大佬打了个电话?
再然后呢?
发生了啥?
?
别告诉她她昨晚做的在变态大佬跟前自称爸爸然后吊他脖子上大吼要锤死他还有之后扒了变态大佬的衣服把他推水里去的种种梦都他妈是真的吧?
脑子里还有些晕乎,不过白珊珊这会儿顾不上了。成群结队的草泥马从她头顶呼啸而过,她嘴角一抽,眉心一抖,胡乱甩了甩脑袋就掀开被子跳下了床。
宿醉造成的后遗症除了头昏脑涨之外还有四肢无力,脚下轻飘飘的,她扶着墙站了会儿,抬眼观望,发现偌大的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昏暗的壁灯投落下昏暗的光线,墙上映出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纤细一条,看上去莫名有些可怖。
没由来的,白珊珊脑子里浮现出了某些恐怖片开头的惊悚剧情。
一通胡思乱想,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定定神直接朝大门走去。谁知步履匆忙间忽然被什么给绊了下,她全身本就没什么力气,瞬间闷呼一声跌倒在暗色地毯上。
白珊珊吃痛,低头一看,雪白纤细的右手腕狠狠擦过地毯,被磨得有些发红。
这时房门开了。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近,不急不缓,沉稳而有力。
她愣了下,抬头刚看见商迟冷峻平静的脸,便看见对方没什么表情地弯下腰,微低头,捏住她微红的手腕举到眼前。
白珊珊:?
下一瞬他便在她微红的手腕上轻柔落下了一个吻。
“……”白珊珊完全没料到对方这个举动,惊了,脸突的微红。
然后商迟的两只手臂便分别托起她的腰背和腿窝。
男人清冽的夹杂淡淡烟草味的呼吸从白珊珊脸颊拂过。她脸上发热,动了动唇正要说什么,他已经把她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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