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环顾着包间,嘴里啧啧道:“瞧瞧,瞧瞧,哇,真豪气!我们在外面拼死拼活,你们躲在家里吃香喝辣,嘿!”
手在椅背上摸了一圈,一屁股坐下道:“我们哥俩跟你们这么久,给你们兄弟赚了那么多,背了无数锅,到头来了还是混的跟条狗一样,整天只能吃你们嘴边剩下的渣渣连特么进这个包间的资格都没有。你也算对得起我们?”
转头抱拳对黎天明道:“黎叔,承蒙你看得起,拿我们当人看。以后我们兄弟二人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黎天明连忙握着他的手说道:“诶,自家兄弟说这么见外的话!只要跟着我混,有我黎天明一口吃的,绝对不亏待兄弟们!”
刀疤金亲热地抱着两人的肩膀:“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黎叔为人可仗义了!”
看着跟刀疤金亲热的陈浩和郝于波,宋彪坐在那里面如死灰。
这,是黎天明精心布的一个局,刀疤金打听到宋老三这两匹头马有爱赌的嗜好之后,黎天明就排他们跟了二人几天,终于找到机会下手要论起赌技来,在洛阳比他高的不超过三个。
果然,这兄弟二人不仅好赌而且贪财,刀疤金按照黎天明给的锦囊妙计,轻易的就将二人请入瓮中。按照黎天明的吩咐,跟两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交代之后,两人当场拍胸脯打包票。
为了表忠心,两人连夜就去把事情办了,交了投名状。
今天叫他们来,一来是想让他们见识我黎天明的手段,彻彻底底收服他们。二来,是用他们突破宋彪最后的心理防线。
黎天明看效果已经达到,对二人道:“你们兄弟这两天辛苦了,外面先歇着喝茶,我请客!”
送两人出去之后,黎天明关上门,洋洋得意地看着宋彪。
宋彪脸色惨白,嗫嚅道:“你们,你们把我兄弟怎么样了?”
黎天明说道:“这个,就要你自己去问你那死鬼兄弟了。”
宋彪脸上已经没了多少血色,手掌伤口一直在淌血,他已经流血过多了,被郝于波刚才狠狠那一巴掌,打的几乎眩晕过去。
宋彪惨然道:“好,好,我答应你们!给我几天时间,我回去就遣散手下,带家人远走高飞,以后洛阳是你的天下了!”
黎天明点点头:“嗯,这就有悟性了。我也是个讲道理的人,给你两天,不,再给你三天时间,我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啊。但是,三天之后,我要宋家的人在洛阳消失!”
宋彪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牛大走上前去,握着刀柄,一下子把匕首抽出,宋彪痛的龇牙咧嘴。起身欲走。黎天明又拦住了他。
“怎么?宋老板,我对你这么好心好意,你这样屁股一抬,就走了?”
宋彪疑惑地看着黎天明,你还想闹哪样?
黎天明端详着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我出这么大的诚意,把你请出来。你要走的话,怎么地,也得留下点信物什么的吧?我也好跟外面人交代。”
黎天明话音刚落,牛大手起刀落,宋彪一只右手落在地上,竟然被他齐腕斩断。
宋彪痛得张嘴欲吼,刀疤金及时地把抹布又递进他嘴里。牛大顺势抓起桌上的一块干布,手脚麻利地给他包好断腕,用绳勒住血脉。两人配合十分到位,好像事先经过演练一样。
宋彪额上汗珠直冒,抖索着直起身来,嘴唇颤抖着说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黎天明竖了竖大拇指:“是条汉子!你走吧!”
宋彪身形在门口消失的时候,黎天明大声地说道:“看在你家里人的份上,希望你能遵守我们的约定。”
看着窗外宋彪歪歪斜斜离去的背影,黎天明头也不回地问道:“银子那边有消息了吗?”
“昨天晚上就出去了,现在……应该已经得手了吧?”金子回答他。
黎天明点点头,现在,就等银子那边的消息了。
他精心布置的这个大局,局中有局、套中有套。宋家兄弟毕竟在洛阳经营几年,根基深厚,要想一下铲除,绝非易事,必须每一个环节都丝丝相扣。
宋彪捧着手腕,踉踉跄跄地走到大街上,路边的行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宋彪不管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家,我要立刻回家!”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看到面前出现的熟悉面孔,硬撑了半天的宋彪终于两眼一黑,倒下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宋彪悠悠地醒来,看到家人在跟前哭成了泪人。
宋彪猛地醒来:“我,我昏迷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候?”
老婆哭哭啼啼地按住他:“你昏睡了半天了,刚请老中医来帮你止住血,医生说你失血过多,伤了元气,不能动,要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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