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主公。”一愣。以他的猜想,蒯好歹也是降臣。做到别驾算是不错了,没想到捞了个刺史。但好在蒯越反映灵敏,回声道。
这地方的仆人都已经遣散,全由帐下士卒负责,“来人,带孤去正厅,把交州的地图也拿过来。”把马缰递给一名士卒,吕布牵着蓝的 手,随着一名士卒拐了几个弯,步入正厅。
地板擦的油光发亮,十数张案分摊在两旁,到最后约丈长地地方高高立起,几节台阶连接两块落差巨大的地面,一座黑色屏风靠着墙壁,其上画着一只麒麟,张牙露齿,威武不凡。
一张黑色,比之两旁大一倍的案稳稳地立在屏风前,高高在上地姿态突显其主人的地位。
吕布拉着蓝踱步至案前,洒然而坐,蓝也没半点怯意,俏然跪坐在吕布右侧。
众人以地位高低,文武不同分左右而坐,井然序之。
一张稀松平常的山水图摆在案上,一条条黑线吕布也不知道是水网还是道路,这水墨图怎么看还是怎么不爽。
“交州山越族人众多,依山建村,依水而活,孤欲留守重兵清剿山越,建城池、开垦荒地,迁山民为村名,以安定交州。”一阵空口白 话,吕布转头对新晋地交州刺史,如今的光杆司令蒯越,笑道:“先生可有要求?”
蒯越额头隐有汗水流出,交州刺史,听着到是威风,光杆司令也就罢了,还有几个郡没纳入势力范围,士家这颗大树划明为暗,山越密 布,都是头疼的问题啊。
但这些吕布应该知道,要是没能力,怎么当得刺史之职。沉默了半响,开口道:“越请主公留守三万大军,良将数员,迁部分江东官员于交州,以构建刺史部。”
“好。”吕布拍案喝道:“徐盛、丁奉、陆逊听令。”
“末将在。”三人中丁奉一脸的不愿,吕布与蒯越的话他是一字不漏地听了个通透,交州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与中原名将交锋来地痛快啊。
“以徐盛为交州都督,陆逊、丁奉为将率三万大军,为蒯刺史铲平道路。”
“是。”
“此,十年内,越可为主公彻底安定交州。”蒯越
喜,自信道,如此多的军队,还且派遣了三员前途无 完全出乎蒯越的意料。
“孤还有一上策。”吕布呵然一笑,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言道:“回建业后,孤当奏请天子,迁扬、荆二州,户口六万于交州,而交州山越则迁往荆州、扬州,散布于各地…。”
吕布话还没说完,鲁肃眼中精芒爆闪,起身叫道:“妙也,山越再多也不会多过汉人,两族共同生存于一地后,难免通婚,融合,几十,百年后,还会剩下多少真正的山越人,此乃断户之计也。”
“妈的,鲁肃就是鲁肃,稍微一点拨就能比我想得远,我也只是想让偏远的交州多些汉人少些山越人,以稳定统治而已。”心里咕噜不 断,吕布面上对这条妙计坦然受之,笑道:“子敬不愧是孤的主簿。”
“肃愧不敢当。”这句话,鲁肃说的是诚恳无比,抬头道:“往日肃自以为智计百出,除却几位当世智者,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却不想主公之能比之肃高出百倍,肃却是做了井底之蛙了。”
“好了,好了。子敬先帮着异度处理州务,安定交趾。”众人的目 光刺得吕布脸上发烧,赶紧让他们滚蛋。
“是。”蒯越与鲁肃不疑有他,皆告辞而去。
“你们三也下去征讨各地,记住,要知己知彼,要重用木箭、箭 尾,这两位山越将军。”吕布的口气像是打发臭鸡蛋。
“是。”徐盛三人亦是起身告辞,丁奉在心里哀号,十年啊,那时我都快到三十岁了,中原的那些名将们恐怕都老死了。
这几个人一走,下面就只剩下了张辽一个人,有点冷清,“文远也先下去歇息,等过几日随孤一起回返建业。”吕布体恤道。
“是。”
“将军为什么把这三员小将留下来?”人一走光,蓝就迫不及待问道,在他看来,吕布对这几个人应该颇为看重的,应该带在身边才是。
“孤来了个绝户之计,你不替山越担心,却关心起这几个小将 了。”吕布捏着蓝弹性十足的脸蛋,笑道。
“汉人不是说嫁君随君吗,蓝跟了将军,以后生出的孩子是汉人,蓝自然也是汉人嘛。”蓝顺着吕布的臂弯倒在吕布怀里,娇滴滴的声音粘的腻人。
“这三个人都是吕氏将来的栋梁之才,国之大器,如果套在剑鞘 里,再利的剑也会暗淡,但如果在外面磨砺的多了,才能成大器,虽然会有些缺口,却能锋利无比。”吕布也没多想,蓝都绑在自己的身上 了,以后后宫里有一袭之地,圈养久了,什么野心都能消灭。
可惜吕布却没看见蓝埋在他怀里,那双勾人夺魄的眸子里闪过的那丝狡辩,也没想到,蓝的主意已经打到了十几,甚至是二十几年之后,心里盘算着怎么亲近这三员未来大将。
接下来几天,徐盛等人只留下五千兵马守交趾,三人以交趾为核 心,分三路攻打沿路诸郡,并自行选了一些地方驻扎下来,打算彻底的执行吕布的命令,跟山越过不去。
天穹上微现晨曦,东南亚一带潮湿的空气,在空中形成了薄薄的雾水,如梦似幻。
刺史府的东面,一座别样的小院坐落于此,几间低矮的瓦房立于当中,其当中的一间房子前的窗户微微的撇开,潮湿的空气缓缓的流入室内。
一道屏风搁在床第与门口中间,掩盖住了里面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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