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它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难说它和我们的调查有没有关系,你就听我一回。”
对于“石瑶”的固执,曦媛不再吭声。
由于距离越来越近,她们隐约可以判断出那是一顶花圈……那确实是一顶花圈。
“噢,又有人遭遇谋杀!”曦媛感叹道。
“谋杀?”“石瑶”对曦媛的用词感到惊讶。
“死者的住所距离桑老头家不到五十米,很可能凶手就是五龄蚕喔!”曦媛胡乱判断。
“这个……不好说呢!”“石瑶”在开敞着的门口朝里头望去。由于天色已黑,加上雾气很大,她们无法看清里边的一草一木。几分钟内,曦媛的身体在门外探头探脑,引起了房屋主人的注意。
“你找谁?” 那是一个臂弯上缠着黑布条的中年男人。从他的气质和装扮来看,应该是文化程度不高的原住市民。
“不好意思。”曦媛本能地说了第一句话,为了不使死者家属因为从一个身体里发出两个声音而感到讶异和恐惧,更为了避免发生像下午那样荒谬的事故,“石瑶”索性让曦媛来对应,虽然她对曦媛此刻的应变能力仍然心存担忧。曦媛礼貌地欠了欠身,“关系到近来怪异气象的调查,我想请您告诉我有关死者的情况。”
“噢,天哪,怎么可以这么直接地说!”石瑶在心里默默地感到悲哀,并且认为曦媛和死者家属的交谈肯定会以失败告终。
“你是?”
蝶葬 第十三章(6)
“我……是……都市报的实习记者。”为了避免家属觉得自己是来没事找事的,曦媛编造了一个谎言。说着,她从包里掏出笔和本子,如同一名老练的专业记者。这令“石瑶”感到意外。
死者家属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该从何说起呢?”
家属的眼眶微红,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莫大痛苦之中,他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
“我的父亲,先前除了患有慢性肺炎,身体向来很健康。即便是有慢性病,在一般情况下,他也几乎没有咳嗽,偶尔才做剧烈的运动,像跑步,就会令他气喘不止。因此,我们一向很注意老人的身体健康,甚至定期带他上医院,所以,长期以来,父亲的病情一直处于稳定状态。可就在大约一星期前的夜里,父亲突然哮喘不止,就那样意外身亡了。为此,我们感到非常的难以理解。”
“意外?你的意思是,他的死亡并不属于正常死亡?”
“是的。”死者家属抿了抿嘴,哽咽地吞了一下口水,“这是医生说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医生有没有说和ARDS有关?”
“这个……”死者家属努力地回忆医生说过的话,“好像没有吧,没什么印像了。”
“好吧,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您的心情,我能理解,节哀顺变吧,他在另一个世界里将迎接重生,你若这样想兴许会好过一些。”曦媛刚刚失去双亲,因此她希望自己的慰唁能给死者家属带去一丝宽心。
“如果你想知道得更清楚些,建议你去问问医生。”说着,死者家属进屋拿来医生的电话号码。“这个是医生的电话号码,你自己问吧!医生姓杨。你说你是记者他不一定会回答,你就说你是汪止桦的孙女吧!”
“那太感谢你了!”曦媛有些被死者家属的热心感动。
家属没说什么,心情沉重地进了屋。
“很好,刚才你表现得棒极了,出乎我的意料呢!”“石瑶”对曦媛的表现感到很满意,“接下来,依旧由你来完成和杨医生的通话吧。”
曦媛拨通电话号码,杨医生在电话的那一头接起:“喂……”
“喂,您好!请问是杨医生吗?”
“是我,你是?”
“我是……”不等曦媛说完,手机的听筒里响起了比先前更加强烈的电磁波干扰信号的声音。“卟呲……卟呲……卟呲……”短促而频繁,接下来的声音变化一如先前那样变得碎杂而诡异。
由于听不清楚彼此在说什么,对方很快便挂上了电话。
“这里头的阴气太重了,看来得到巷坊外头去。”“石瑶”说。
曦媛的眼珠子环视着四周,月华之下除了白蒙蒙的雾气,还是白蒙蒙的雾气,由于整条巷坊没有一盏路灯,她根本看不到其它景物。
“总之不是那么干净。赶紧到外头去打吧,趁着现在还不太晚,医生应该还没休息。”石瑶催促着。
曦媛不禁感到一阵不寒而栗,思想和意识逐渐变得有些涣散,似乎已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石瑶三秒前说的话,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令“石瑶”为之着急。“石瑶”索性用自己的意识支配起曦媛的身体,向长平坊巷口飞跑而去。
站在霓虹灯铺天盖地的长平坊外,纵横交错的商业街繁华而喧闹,此处的气息令曦媛的意识重新恢复正常。
她再一次拨通杨医生的电话号码。
“喂,你是?”
“您好,我是汪止桦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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