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要练刀?”阿贵有些吃惊,不知道少爷怎能想到这一出了。自从土木堡事变之后,整个大明朝都极端的重文轻武,一般有些身家的人,都很少愿意学武的。
“练武强身啊,就算遇到危险的事情,我也能有点自保之力啊。”方洪看了阿贵一眼,真是大惊小怪的。
“是是。”阿贵也只是多了这么一句嘴而已,他本身就是武人,也没有认为学武有什么不好,再说了,正要到了危难时候,那些饱读诗书的大老爷,那些家财万贯的富商,能顶个屁用,还不是需要他们这样的人护着。
“少爷,您随我扎马吧。”阿贵也不含煳,既然你要学刀,那我就教你吧,反正他学的也不是什么神功绝学,也没有法不传六耳的传统。
不过,学习任何的武术,都得从根基抓起。这扎马的门道可大着呢,别看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姿势,却能够增长你的气力,稳固你的下盘。只有下盘稳当了,这手里的刀才能稳,砍下去才能杀人。不是有句话嘛,叫“要学打,先扎马”。
而且,常年扎马,能够稳定人的性子。任你跳脱如猴,每天扎马一个时辰,也能让你变得稳重。
“啊……扎什么马步啊,我要学刀。”方洪一听扎马步,立马就不乐意了,开什么玩笑,扎马步多累啊。
他本身就不是能定住性子的人,你让他长时间就蹲在那里,他肯定得膈应死。
“少爷,这扎马乃是学习任何武术的基础,你要是不肯扎马,就是给你刀,你也耍不起来。”在谈到练武的时候,阿贵也正色起来了,对方洪劝诫着说道。
“我不管,你现在就教我刀法,我才不扎马步呢。”方洪坐在小板凳上面,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少爷……”阿贵还待再劝,可想了想,少爷有自己保护着呢,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事情,现在想学刀,估计也就是两天的热乎劲,就让他随便学学吧,学好学坏都无所谓。
“如此,好吧。”一想到这茬,他的语气就软了下来。
“我练得这门刀法,没有名姓,传闻是鄂国公传下来的,乃是战场搏杀之术,动作大开大合,讲究一击杀敌。”阿贵手中持着一柄木刀,在空气中轻轻的挥了两下,然后转身对着方洪说道。
方洪站在一边,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阿贵。他可是听过鄂国公这名号的,常常听那说书先生讲,鄂国公常遇春,号称常十万,可领十万兵,纵横天下。当初听人讲到这些故事的时候,可把他听的热血沸腾。
“少爷,您先给你演示一遍。”阿贵朝着方洪一点头,面色一肃,脚下的步子往前一踏,而手中的木刀则是顺势斩出,身上惨烈的气势,汹涌的冲击了过来。
这一刀很简单,不少跑江湖的人都会,还起了什么“力噼华山”的名号,但真要比拼起来,阿贵一刀就能把那些人给噼了。这是战场搏杀术,真正比拼的不是招式,而是气势,你要是一瞪眼能把敌人给瞪怂了,你就是不出手都没关系。
所以,他这一刀看着没有什么寻常的,但阿贵光身上那气势,就能把一些新兵蛋子给吓尿了。气势这种东西,说着很玄乎,但说白了就是一个字“愣”。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在战场上,要的就是这样耍横斗愣不要命的架势,老子连命都不要了,还能怕你喽?
而方洪则是看出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在阿贵出招的时候,身上的血气和煞气便会瞬间凝聚起来,汇聚在他的刀上,让他在出刀的时候,平添几分威力。
这样的情况也很好解释,就像两个人在打架,一个人如果杀过人,那下手肯定就够狠了,见过血和没见过血差距很大的。
当然,阿贵也不懂得如何运用这些煞气,只是让这些煞气自主的附加在他身上。也幸好是这样,不然要是谁杀得人越多,力量也就越强,那还有方洪这个神啥事?他这个神再强,遇到那等凶人,也得被一刀给咔嚓了。
阿贵继续的演练下去,或是刀锋突横,或许剜心撩阴,虽然大开大合,但极端毒辣,专门杀人要害。这也使得这套刀法看上去,没有半点美感可言。
不像一些江湖中耍把式的,不仅能给你玩出花来,还能在空中凌空飞转,怎么好看怎么来。在战场上你要是敢跳起来,那你的对手绝对把你肠子给打的爆出来。
一套刀法练完,阿贵脸不红气不喘,额头上也不见半点汗水。“少爷,这套刀法看着简单,但想要发挥其威力,还是得到战场上走一圈,不然也只是花架子。”
这刀法本来就出自于战场,需要常年厮杀,才能明白其中的真谛。而事实上,任何武术,不经血与火的洗礼,也没法发挥出多大的威力。
“少爷,我现在从第一招开始教你。”阿贵从一边的抓起另一把木刀,抬手递给了方洪。而方洪此时却有些发呆,在过了几息之后,才反应过来。
看到这般情况,阿贵有些摇头,看来少爷还真是不适合学武,自己在这演练,他却心不在焉。学武最忌讳就是三心二意,你这根基不扎实,又如何跟别人战斗。
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少爷学这东西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又不是真的想跟他学什么,自己也犯不着为这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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