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平定。而后,又舒展着筋骨,这时,天边透来一道红光,只见静萱住的那间厢房,房门轻掩,她也起来了。
透过门缝往里面看了看,静萱正在镜前梳妆打扮,桌上收拾的整整齐齐的。
“萱,起这么早?”云鸿轻轻叩门。
静萱回头一看,竟是云鸿,赶忙将他迎了进来:“公子不是起的更早吗?”说着,将一壶茶水放到了炕上,少时,给云鸿倒了杯热茶,道:“秋气袭人,公子,喝杯茶吧。”
云鸿微微一笑,轻啜半口,道:“稍后回府,按我所说,你无需害怕。我如今功名在手,恢复长子身份,只是早晚之事。父亲平日虽不问府中杂事,但恢复长子这件事,父亲定会亲自出面主持。如今,高芹在府中如日中天,但面对父亲,还是矮人一等。待我恢复长子身份,掌管云家主权,我便有权利将你的奴籍调至我名下,此事,我想父亲也不会反对。”
静萱轻轻点头,但那迷离的神色中,似乎还有几分担忧。
云鸿见状,又说道:“实话说,那日傀儡闹事,我早就料到高芹会演这出,还记得那天早晨,我让你将狗血洒在院子周围,那是一种封灵阵法。两个傀儡本是死人,在我发动阵法后,幕后操控傀儡的高士定被灵气反噬,高芹知不知道你背叛了她,这还说不准。”
“可那砚台是我扔出的,夫人若是知晓,这怎么解释?”静萱问道。
“那你就老实交代,急中生乱,此乃自救,难道有人持刀架在脖子上,自救还不行吗?倘若你故意隐瞒,高芹反而会起疑,实话实说,高芹到会以为你是其中的受害者。况且,此事多半是高芹策划,她心中早就打了算盘,你只有装作不知情,才会消除她的疑虑。”
说话间,王氏也起来了,在门外呼喊二人吃早饭。
三人吃过早饭,等到辰时,云鸿与静萱才动身,往清心坊去了。
长安街至清心坊有好一段距离,云鸿特意牵来上次的马车。
静萱见云鸿套来那匹红彤彤的大宛马,下意识里就要上去牵缰绳,却被云鸿一把拦下,听他道:“萱,近日你身体不适,不易驾车伤神,坐到车里吧,今天由我来赶车。”
静萱一怔,这是什么话?公子给丫鬟驾车,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还没反应过来,却感觉一双温暖的手搂住自己的纤腰,脚下忽然腾空,口中不由惊呼一声,再看时,自己却已经坐在了马车里。自己是怎么上来的?回忆方才的情景,分明是有人将自己抱上了马车,可这里除了自己,那就只有云鸿。难道是鸿公子将自己抱上了车?
刚要发问,却听车外云鸿的声音:“别嚷嚷,让母亲看到,会说我坏了礼法。”
听云鸿这么一说,静萱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只感觉车身颠簸了几下,掀开窗帘一看,竟已经出了长安街。
云鸿头戴斗笠,安静的坐在车辕上,手中一根皮鞭,时不时轻抽马背,传来马儿轻灵的吟啸,见此情此情,一颗芳心“扑通”的跳着,白皙的脸蛋透出些许嫩红。
不过半个时辰,马车入了清心坊。
眼看侯府就在前方,云鸿停下马车。清心坊内多是达官贵人,云鸿身为小侯爷,又是今年秋闱的解元,自然不宜驾车。将马车栓在一颗老松上,与静萱徒步走向侯府。
眼前,仍是那片熟悉的枫林,只是前些日子,枫红犹盛,今日来看,枝头却仅剩下几片干枯的黄叶。云鸿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人生如树,花开花落,不过转瞬。落叶终将归根,人生也终将归于虚无,纵然如此,却不知树有千载,而人,不过百年……”
走到大门前,那看门的护院倚在墙边打瞌睡。
月前,云鸿重生,初进府的时候,却是见过这个护院。上次,他衣衫褴褛,便与他一顿训斥,一月过后,竟仍是这般。云鸿摇了摇头,本不想惊动他,拉着静萱走了进去。哪知迈入门槛,却听到那护院的笑声:“呀~原来是鸿大公子,您来了怎么不通知声?”
这笑声极其谄媚,相比月前,冷漠不屑的态度,实为天上地下。
云鸿冷笑一声,想到月前,自己初进家门,却被人奚落,走在前院,无论丫鬟、护院,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充满了蔑视。而如今,通过努力,考中举人,功名在手,名声大盛,就连一个小小的看门护院都态度大变。灵光一闪,道:“你过来,本公子有话问你!”
“是是是,鸿公子,您有什么吩咐?”那护院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近日府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云鸿低声问道。
“有!有!当然有!”那护院精神一震,忙笑道:“鸿公子你高中解元的事,已经传遍了侯府上下。小的从暗处听说,侯爷这几日高兴,说不定要恢复公子你的长子身份呢!”
云鸿嘴角轻扬,又道:“我再问你,近日,可有官府的人找上门?”
“官府的人?”那护院一愣,皱起眉头思考半晌,才应道:“三日前,有几个人黑衣人,自称什么神风卫,到府上求见侯爷。小的不知那几人,是不是公子口中的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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